北京看白癜风哪里好 http://pf.39.net/bdfyy/bjzkbdfyy/怀念恩师
公历年11月11日19:54,恩师曾仕强先生在台湾安详辞世,享年84岁。
自惊闻噩耗至今,朋友圈、道友群里,悼念老师的文字纷至沓来。昨晚,我几次爬起来,想为老师写一点东西,可是胸口堵着、心跳得慌乱,竟不知从何落笔。
老师一生为弘扬中华文化奔走,桃李满天下。有幸聆听老师教诲、受到老师启迪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幸运如我,十年前因工作与老师结缘,并有机会陪伴在老师、师母身边,亲身感受两位智慧长者的一言一行,所获教益,享用终身!
在此,便说几件老师、师母的日常琐事,权作悼念吾师一哭!
未见老师,先敬其人。年,我刚参加工作。一日,我的领导志峰兄拿来几张纸,嘱咐我们将纸上文字敲成电子稿。接到手里,是几张很小的硬卡纸,上面写满素朴雅逸的黑色字迹,底边几行却空着。
志峰兄一边将纸递给我们,一边感叹:“唉!你们看看,曾老师的心啊!”我这才知道,摆在面前的正是曾老师的手稿。
“知道为什么每张纸,底边都空一截吗?”我摇摇头,志峰兄接着说:“我也不懂,专门问了老师。老师说,打字的人把卡片竖在电脑前,打起来比较方便。如果最下面写字,他的键盘会挡到,还要再拿下来看,这样空几行,他就不用拿来拿去嘛!”
我把卡纸立在键盘和屏幕之间,果然,所有文字一目了然!这样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我一直记得清清楚楚。老师是在用行动告诉我们:什么叫做心中有别人!
平易而庄重的老师。自年在《百家讲坛》录《易经的奥秘》起,老师每年都会固定几段时间,来北京录制视频讲座。就是在这段时间,我有幸陪伴在老师和师母身边。
每天录像开始前,我守在演播厅外的路口,远远看见老师乘坐的车开到门前。打开后座车门,走下来的老师和师母,一定是清清爽爽、神采奕奕的。
老师总是笑着与我们打声招呼,或者点头致意,然后就大步流星向演播室走,却不再多说话。倒是师母,每次与志峰兄的夫人挽着胳膊,边走边话家常。
老师脚上的皮鞋很重,可是丝毫不影响他的步速,我每次都一路小跑才跟得上他。最后两年见老师,却不用再跟着小跑,想来,老人家身体是渐渐衰弱了……
每天中午,老师小憩一会儿,再开始下午的拍摄。午休后再见老师,老师依然少言,表情也仿佛更严肃。待到下午的录制结束,老师又是微笑着向大家致意,然后和师母坐车离去。
开始时,我觉得老师这么大的学者,也许就是有架子。时间久了,我才慢慢体会出其中的道理。
那是十几天集中录像收工的日子,下午拍摄结束,大家鼓掌庆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送老师和师母上车时,老师微笑着向在场的工作人员说:“这些天你们辛苦了!谢谢!”
每次都是集中录像收工的时候,老师的话最多、笑容最放松。什么道理?因为在老师眼里,录制讲座是一件传播中华大道的庄严的事。录像前充分准备,录像时保持最好状态,全神贯注于将要讲的内容,所以老师不能也无暇与我们谈笑客套。而且,在弘道这件天大的事上,参与其中的人都是同道,也无需客套。
录像结束要离开时,老师才向在场的人致谢,这是处事的礼仪。联络感情的任务留给谁?师母啊!夫妻本是一体,老师和师母各有分工,多完满!于义于礼于情,老师都做得那么恰如其分!
不客套的老师,其实最客气。年夏天,老师和师母从四川讲学后来京。蜀中潮热,加上连日奔波,师母发了高烧,医院的国际病房。志峰兄与夫人、医院。
男人照顾师母总归不便,志峰兄就请我去帮忙两天。当时,老师在北京还有几场讲座,医院看看师母,下午忙完又回到病房陪师母坐一会儿,再匆匆赶回酒店,准备明天的讲座。
我第一天到病房,老师特意与我说话。他坐在师母床边的椅子上,说:“这几天要麻烦你照顾师母——”我赶忙趋近答:“这是我应该做的,老师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师母!”老师微微欠身向我,嘴里一连说了两次:“没有,没有。”第一个“没有”,是说没有“应该做”;第二个“没有”,是说他没有不放心。
七十多岁的师母,一点不像高烧的病人。难受得厉害时,老人家也一声不哼,你只能看见她微微喘着,皱着眉、眼皮抖着,汗从额角渗出来。轻松一点时,师母就半躺在床上,和我聊天。我当时心想:师母真是操心,都自顾不暇了,还招呼我,怕我受冷落吗。
那段时间,我工作上正碰到难题,心情非常压抑。这事师母是不可能知道的,我更不可能在师母病床前显露出一丝情绪。可不知是巧合,还是心明眼亮的老人家察觉出什么,师母竟和我聊起了老师年轻时候的事:“你老师年轻时候,工作很辛苦,脾气也差,搞到自己身体坏掉,三十几岁的人,连楼梯都爬不动!年轻时就是要多磨练自己的,不要怕困难,慢慢磨,把心性磨好,人才有出息。”
我非常吃惊,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可是师母说的话却留在了我心里,陪我跨过此后的一道道沟坎,直到今天。如今回想起来,在病房陪伴师母的那两天,哪里是我在帮师母,明明是师母在帮我啊!
两天后,志峰兄的夫人要来接替我,我得回去工作了。清早起来,我向师母告别,病房里只有我们俩。师母神秘地从枕头下摸出一沓钱,一定要我收下,说是昨晚老师来看她,特意交代的。师母还病着,我怕她着急,暂且接过了钱,揣在身上。
临走时,志峰兄到电梯口送我,我悄悄拿出钱给他,说明了情况,请他转交给老师。志峰兄非常惊奇,说:“老师从哪里来的人民币?他身上没有呀!”
至今我也不知道,老师哪来的人民币。我知道的是,年近八十的老师,在百忙之中,为了向一个照顾了他夫人两天的小孩子致谢而花心思。老师是这样地客气啊,因为这次是他的夫人,是他的私事。老师的心思是这样细密啊,连一直不离他左右的他的弟子志峰都瞒着。这里面的诚意,这里面一层又一层的考虑,我每咀嚼一次,体悟就深一些!
经师易得,人师难求!
我何其幸运,年纪轻轻就遇到了曾仕强先生!又何其哀伤,身受师恩,自己还未长进,老师就离去了!
谨以此文,怀念恩师。
愿我同道共进,将恩师之精神光大!吾师永生!
学生林晓东哭拜
年11月12日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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