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的白癜风医院权威 http://wapyyk.39.net/hospital/89ac7_detail.html作者=朱天元
景凯旋与捷克作家伊凡·克里玛
英国作家托尼·朱特如此形容文学在苦难的二十世纪的作用:“不管是在文学还是在其他领域,天赋意味着一种责任。能够以一种精确的方式将观点表达出来并说服他人的能力,能够将不可接受的行为掩藏在令人尊敬的道德外衣下的技巧,使得文人拥有一种权力,但这同时也意味着义务。对这种责任的滥用,要求有罪一方比那些仅仅通过阅读文字或者效仿行事的人们,承担更多的罪责。”
伟大的作家都是时代的产物,每一个作家的书写不仅仅是个体的命运与抉择,而是现代性的冲击下全体人类所面临的道德困境,以及背后的孤独、勇气与怀疑。在帝国的夹缝中挣扎、在纳粹统治与冷战之间抗争的东欧国家,诞生了一批优秀的作家,他们在审查下写作、反思民族与自身的苦难,书写苦难并不意味着沉溺其中并自怨自艾,重要的是发现其中的道德勇气与价值坐标。
南京大学教授景凯旋,多年来致力于东欧文学在中国的翻译与引介。在他看来,东欧知识分子的价值早已超越文学性的审美,而深入到西方文明的抉择与自我批判,以及在暴力肆虐的二十世纪对人类心灵与精神领域异化的深深忧虑。在已实现国家转型的今天,东欧知识分子的道德关怀,依旧适用于这个上世纪历史遗产并未得到清算、民族主义卷土重来的今日世界。
访谈:
问=经济观察报·书评
答=景凯旋
问:您之前的专业是中国古代文学,对东欧文学感兴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景凯旋:我对东欧文学感兴趣是在年,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当时南京大学有很多外国高级进修生,有一个美国进修生来时带了米兰·昆德拉的一本书,她向我推荐昆德拉。我读了这部作品后觉得很有意思,就给朋友们讲了一下小说的内容,于是朋友们就建议把它翻译成中文,这本书的英文书名是《theFarewellParty》,我译成《为了告别的聚会》,现在的译本是译自法文版,书名译成《告别圆舞曲》。我译出来后,也没想到要出版。当时作家韩少功在法国访问时,有人向他推荐了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他就把它翻译出来,并把我的译本推荐给作家出版社,这两本书在年都由作家出版社以“内部发行”的形式出版。
没想到这两本书出版以后引起文学界和读书界的极大重视,昆德拉一下子走红,而且一红就红了二十多年。甚至现在的“90后”还在看他的书,这是一个很奇特的现象。年代译介了很多引起大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