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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6/13 1: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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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问题呢?唯物与唯心。这不是摆开架势要跟大家谈哲学问题,我向来视之为危途。但我在读谢肇淛所著《五杂俎》时,确确实实想了好几回:这位明代学者,称得上辩证唯物主义者吗?

且看谢氏眼里的世界——“世间第一诞妄可笑者莫如日中之鸟、月中之兔,而古今诗文沿袭相用,若以为实然者。”“大凡人不信邪,则邪无从生。”“佛家戒杀为轮回计,吾(儒)之戒杀则不忍其死于非命而已。”……如此寻章摘句,固难说明谢氏的世界观。我们不妨一读他对所谓张天师的看法。

在谢氏看来,张家的历史并不光彩!张道陵一开始以“妖术”惑众治病,收费很高,“令出五斗米”,所以得个外号叫“米贼”。然后代代相传,至张鲁时出息了。是道术高明吗?谢氏没说,却曰“鲁母有姿色,出入益州牧刘焉之家,以鲁为司马”。呵呵!“张之本末不过如此”,因而“自晋及唐尚未有闻”。然而,到五代时居然称了“天师”。所以,谢氏借了明太祖的一句话表示不屑:“至尊者天,岂有师也?”朱元璋的想法挺有意思,我乃天子,父天母地,我的老爹还需要你来教导,真正的岂有此理!于是削为“真人”。谢氏意犹未尽,收笔前又出了张家一个洋相:“万历间京师大旱,适真人入朝,上命留之祷雨,终不效……”

谢氏不仅是坐而论道,还能用来指导解决实际问题。就如我们今天倡导厚养薄葬,谢氏在他的时代,就对动辄用百金置办难以腐烂的棺材表示强烈的反对,“夫葬欲其速朽也,今乃以不朽为贵,使骨肉不得复归于土,*魄安乎?”认为这么做,“终俗人之见也”。这是在《物部》里讲到的。在《事部》,谢氏又讲到这个问题。“葬而求福,其究也,父子之恩绝”。额,问题居然如此严重。或者说,他把世界看得如此物质,似乎不承认现实世界之外还有什么!更有意思的是他的辩证法。

“善医者不视方,盖方一定而病无定也。”

“任大臣则当略其小过,用大才则当宽其小疵。”

“有生必有死,生何足喜,死何足惧?”

……

明代有称秀才为“措大”的,“措者,醋也,盖取寒酸之味”。这当然可以一笑而过。可是,“妇人妒者”谓之吃醋,这是不争的事实。而宋初名相范质则说,“人能鼻吸三斗醇醋,便可作宰相”,那么,问题来了,“何男子吃之便称德量,而妇人吃之反为媢嫉(意为嫉妒)之名耶?”如果这还有点贫嘴之嫌,那么,我们再来看看他对社会的关切。对于当时上流社会盛行用女子初次经血提取、制作所谓“红铅丸”,谢氏表示愤慨。“人受天地之生,其本来精气自足供一身之用”,可是有的人酒色无度,掏空身体,却“倚赖于腥臊秽浊之物,以为夺命返*之至宝”,这已经够愚蠢的了。更可悲的是,“服此药者不为延年祛病之计,而藉为肆志纵欲之地”,最后的结果是“往往利未得而害随之”。一个现成的例子是,“近代张江陵(即张居正)末年服丹,死时肤体燥裂,如炙鱼然”。元世祖定天下之刑,有笞、杖、徒、流、绞五等。如果定下来是笞、杖一百,打到九十七下就停了,为何?“天饶他一下,地饶他一下,我饶他一下”,这可是天地有仁,是皇恩浩荡。可谢氏不这么看,“此虽仁心,亦近乎戏矣”。把镜头再拉远了。张汤、杜周、周兴、来俊臣,个个都是有名的酷吏,“其狱具惨酷不减地府”,然而你听说过他们的时代“民之迁善改过”吗?这虽是儒家圣人犹怜无知犯法的思想,但在谢氏笔下,却俨然是批判现实的工具了。这样的批评还有很多。如“古者天子五载一巡守,周于四岳,今一巡幸,而所过者郡邑嚣然骚动矣”;又如“朝廷御用之物,其工直视民间常千百倍,而其坚固适用反不及民间”等等,矛头直指天庭。我虽愚鲁,还不至于真的把谢氏视为一位彻底的辩证唯物主义者。恰恰相反,再是智者,他终究无法超越所处的时代。谢氏在《天部》里探讨了一个问题。“雷之击人,谓其有心耶?”如果是,请问,枯树、畜产遭了雷击,它们何罪之有?正欲拍案叫绝,却见他又提出一个问题,“谓其无心耶?”如果不是,请问,为什么古今传记里记录的天打雷劈者怎么都是凶恶淫盗之辈,而不见正人君子?你大概会以惩恶扬善解释之,谢氏又抛过来一问,“然而世之凶恶淫盗者,其不尽击,何也?”你们都错了,谢氏一本正经地说,“使雷公终日轰然,搜人而击之,则天之威亵矣”。额!假如雷公像捕快一样整天搜捕、击打你们所谓的坏人,还有老天爷的威严吗?在《人部》,谢氏曰:“传记有周文襄见*事。”他的理解是,“盖已死而英气未散,*附生人,无足异也”。人死了究竟有没有灵*,持不同见解者至今谁也说服不了谁;或者说,谢氏的说法,今天看来仍然显得中规中矩。在《事部》,则曰:“江北多狐魅,江南多山魈,*魅之事不可谓无也。”他还举例道,一位任职南方的官员,“为狐所惑,万方禁之不可得”,只好辞官回北方老家,这狐精居然跟着走,所幸的是,“渡淮而北则不复至矣”。谢氏又引经据典道,《夷坚志》早就讲过这事了,深山之妖,它作祟时你是没法驱避的,时间久了自然散去。得出结论是,“盖妖气亦有时而尽故也”。谢氏身后四百年,他的一位福建老乡叫曾仕强,讲唯心、唯物之争,提出中国历史上的问题不是唯心论还是唯物论,我们看世界最基本的观点是“唯道”,按圣人的说法看待万世、处置万物。信然。韩愈在《原道》里不是提出“有圣人者出,然后教之以相生养之道”?为了落实这一主张,我们还有“三畏”的机制,就是像畏天命、为大人(指德隆望尊者)一样,畏圣人之言。既然天命不可违,大人的表率、圣人的主张,岂可小觑?可能有人会疑问,这不是把思考的权利主动交了出去了吗?但圣人的支持者却不这么想。我们早有了朴素的唯物思想,尽可能客观看世界;我们还发仁义礼智之心为恻隐、羞恶、是非、辞让,劝谕激励向上向善;我们借圣人所立之言规范芸芸众生的日常行为,这远比颟顸昏聩、胡思蛮干开化、进步得多了。甚至,圣人杂揉的世界里,有超越现实的彼岸、有意在渡人的自渡,有善恶有报的敬畏。如此,我们还要在唯物论和唯心论的问题争论来、争论去吗?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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