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斯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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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2/10/12 18:51:00

浙江24小时客户端-钱江晚报通讯员竹嫄

她是陈丹燕,著名的上海女作家。

据说她真正意义上的旅行,是从33岁开始的。

而当她还是一位少女时,就因为热爱阅读欧洲文学,欧洲成了她的精神故乡。后来,就有了她漫长的欧洲文学之旅。

30年来,她坚持边走边写,她的旅行文字既有柔和隽永的温暖温度,又有一个职业作家对历史与现实、时间永恒等问题的冷静思虑与考量。除了著名的《上海的风花雪月》《上海的金枝玉叶》《上海的红颜遗事》“上海三部曲”,这些年,她的代表作又有了《咖啡苦不苦》《我的旅行哲学》《捕梦之乡》《驰想日》、《北地、再去北地》“陈丹燕旅行汇”系列。

10月13日晚7点,上海著名作家陈丹燕受钱江晚报之邀,在杭州南山书屋,带着她的《捕梦之乡》、《去北地,再去北地》等旅行文学系列书,和她的好朋友翻译家文敏一起,分享她在旅途中的点点滴滴。杭州虽刚入秋,但感受陈丹燕的四季旅程,永远正是时候。

说起陈丹燕,大家都会把她当作当代都市文化的代言人。她也是中国作家中第一个走出国门的背包客,年至今,旅行的地域很广。她边走边写,这些文字是一位痴迷行走的作家呈现给读者的真正的旅行文学。

南山书屋二楼,陈丹燕这些年的十本旅行书齐齐陈列,无声诉求着她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也引起了前来“围观”的读者们的好奇。

读书会开始,现场先是播放了两个陈丹燕拍摄的跟塞尔维亚有关的电影片花。她30余年旅行经历,收获的不仅是十本旅行书,还有她自己当导演拍摄的电影,《萨瓦流淌的地方》、《仓库》。

在塞尔维亚老修道院的唱诗班歌声中,在场的人一起进入了陈丹燕的世界。

从到

她见证了中国在世界上的变化

年,是陈丹燕最早跨出国门,是去日本。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她就这样欣喜地扑向了世界怀抱,成了一名“世界公民”。

陈丹燕告诉读者,她的第一本书是翻译成了日语。但在年,中国的银行并不允许公民持有私人外汇。于是日本的出版公司邀请她去了日本,还为她开了一个银行户头。“突然之间,我就有了钱去旅游。我觉得自己非常幸运。“

陈丹燕是少数的幸运儿,她父亲曾是上海一家远洋公司的经理,她很早就有了想去看世界的心。在当时的中国,只有两种签证–工作签证和留学签证。大部分人是没有机会走出国门,去看看更大的世界的。陈丹燕也是伺出国做朗读会和访问学者之机,才能走在路上,去接触来自五湖四海的人。“那个时候说真的,旅行了这次,不知道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

渐渐地,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脚步,她出国的脚步也开始越走越多,越迈越大。

年,去俄罗斯。她刚结束了漫长欧洲之旅的她,取消了从华沙回国的机票,改坐火车前往莫斯科,同先生陈保平一起深入刚解体的前苏联。

年至年,她带着厚厚三卷本的《尤利西斯》四次前往爱尔兰。

年以来,因为米洛拉德·帕维奇的小说《哈扎尔辞典》,塞尔维亚成为了陈丹燕的彼岸之地,她一次次地前往。

年11月,塞尔维亚国家旅游局宣布,任命作家陈丹燕为塞尔维亚旅游形象大使。

“我见证了中国人怎么走出国门。我看着中国人是怎样很快变成了世界旅行输出人口的第一位。现在境外花呗消费的第一名就是中国人,早就超过了美国。”陈丹燕说,早些年,当她刚出国门的时候,很多人愿意帮忙,因为觉得中国人贫穷。在纽约大都会博物馆,美国人让陈丹燕随意付几毛钱的零钱就可以入场,只因为她来自当时还并不富裕的中国大陆。

“而现在中国人有钱,但有点不再被喜欢。在写书的过程中,我也看到了中国在世界上的变化。我觉得很有意思。”

“我们是一个充满喜感的民族“

出国不拍照的大妈不是好大妈

现在出国的人越来越多,中国人在海外也似乎形成了某种既定的形象。

翻译家文敏笑称,每次出国,都能看到来自中国的大爷大妈们。大爷总是穿着冲锋衣,戴着长枪短炮;大妈们则负责各种摆拍。他们都是来自中国的退休中产阶级,往往朝气蓬勃,仿佛迎来了人生第二春。

这让陈丹燕想起了她在爱荷华作家工作坊时遇到的一位捷克作家。“他英文非常流利,让我吃惊。后来我问他,原来他是从很小就知道要学英语。他的童年时候,他的父母在东欧旅游,一下子就旅游了好几年,把他和妹妹放在家里。每次打电话回家的时候,他的父母都会反复和他讲,要学好英语。”

陈丹燕觉得,人是因为禁锢太久,所以一出去就有点疯狂。和这位捷克作家的父母一样,如今中国的大伯大妈们度过了半辈子的中国式人生,退休后,他们好比从一个无形的牢笼中释放出来,就有点嗨了。陈丹燕对中国大伯大妈们的“疯狂”态度宽容,她说她自己这些年走在世界的经历,也是一个逐渐成长、进步的过程。

“过几年,等他们去得多了,好比游轮自助餐见识得多了,就会开始明白,越来越淡定的。”陈丹燕乐观地说。

“我们中国人,是一个颇具喜感的民族。我觉得中国旅行团有一种幽默感,很好笑,但是并不可恶。”在陈丹燕眼里,走出国门的中国人各有各的旅行哲学,没有高下之分,开心就好。

“每一个人的旅行目的都不一样。有的人就是要去吃米其林,有的人就是去晒太阳,有的人就是去住高级酒店,我认识一对夫妇,专门住boutique(精品)酒店,在路上已经七八年了。我也觉得很好。对我个人来说,我觉得好的,是我看到了我小时候看的小说。我看到了小说的主人公,还有创造这些主人公的人是如何生活的,这让我觉得很快乐。”

如何准备一次旅行?

知识的行囊也要提前装备

陈丹燕是一个很勤奋的人。这种勤奋不光在写作,在旅行上也是一样。每一次出门,她都会提前做好功课。和她打过交道的人,都会惊讶于她那巨大的前苏联及东欧历史知识储备。

“我用功的主要驱动力是好奇。比如塞尔维亚,它的前身是南斯拉夫,而南斯拉夫有那么伟大的当代艺术和电影文化。这让我想要了解这个地方。”到了一个地方,陈丹燕总是会想要找一个当地的老师来为她讲解各种历史遗迹的前世今生。在爱尔兰,当地的旅游局就应她的要求,为她请来了一位专长凯尔特神话的学者。对于学习,她无疑是个贪心的人。

陈丹燕是50年代生人。“我对带有理想主义色彩的,温情的东西,很有兴趣。我还会对经历过理想主义的人很感兴趣,我有一些朋友,他们是嬉皮士。在巴黎,我甚至会按照法国大革命的路线去玩。”

她对于这个世界的好奇心至今依然非常旺盛,尤其对于一个个理想主义的遗迹。“理想主义,他总是会失败,往往带来暴力,但这是人的错,不是理想主义的错。人在理想下,可以很暴力,也可以很浪漫。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很喜欢走十字*东征的路线。”

可以说,她的旅行总是在依仗她脑内的文艺、知识谱系。在走走停停中,她所看到的不光是一处景致,一方建筑,更是这个地点的过去、现在、未来。是知识和审美赋予她的旅行以意义,也让她能够窥探到一个民族的内心。

“我们在前苏联作协吃饭的时候,一个俄罗斯诗人告诉我们,我们现在坐的位置,是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中娜塔莎和安德烈跳舞的地方。我喜欢这样重叠交错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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