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当年(9世纪)一群厌倦了战争的斯拉夫人部落,不明所以“请”来了另一群蛮族——维京人做首领。这竟成了一段正史的开端。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年后这群看似有些反应迟缓的哥们儿,居然成为“欧洲救星”,让不可一世的拿破仑遭遇灭顶之灾;再过多年,世界进入“两极”时代,他们成为世界“唯二”的超级大国!
斯拉夫人是欧洲最古老和庞大的三大语族之一,遍布整个东欧地区。直到6世纪,斯拉夫人仍处于氏族公社制的阶段,但已经出现了比较巩固的*事组织,部落会议在原始的民主生活中起着重要的作用。
俄罗斯历史上属于斯拉夫人的一支,叫东斯拉夫人。其他东斯拉夫人还有今天的乌克兰人、白俄罗斯人。除了东斯拉夫人,另外两支斯拉夫人一支是西边的西斯拉夫人,和南部的南斯拉夫人。
(一)留里克王朝(年-年)前期:迄13世纪初,从北欧海盗到弗拉基米尔大公
传说俄罗斯人是来自北欧的维京人的一支——诺曼人和东斯拉夫人融合而成的。罗斯人就是诺曼人,诺曼人和东斯拉夫人融合后,就变成俄罗斯了。
6世纪时,东斯拉夫人和欧亚大陆北部的其他民族一样,处于原始公社阶段,血缘相近的氏族结合成部落,选举酋长为首,一切重大事情由部落会议决定。他们生活在第聂伯河一带,从事畜牧和渔业及养蜂。
诺曼人(芬兰人称之为罗斯人,东斯拉夫人称之为瓦良格人)属于8-11世纪自北欧日德兰半岛和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等原住地向欧洲大陆各国进行掠夺性和商业性远征的日耳曼人。
8世纪末,诺曼人开始四处侵略,他们从波罗的海一路打到地中海和黑海,从冰岛到意大利,到处都曾留下他们征服的痕迹。
9世纪上半叶,他们开始出现在现在的俄罗斯境内,并建立了自己的国家。
根据俄国历史著作《往年纪事》记载,在把罗斯人驱逐出海以后,东斯拉夫人各部落相互间争斗不止,彼此都斗得精疲力尽,年,他们商议,去北欧把罗斯人请回来。使者渡海来到斯堪的纳维亚半岛,请求罗斯人前去统治他们,恢复东斯拉夫人的秩序与和平。
由此开始了留里克王朝对俄罗斯长达七百年的统治,俄罗斯国家就此诞生。但也有历史学家认为,留里克(年-年在位)是通过武力占领的诺夫哥罗德,或是被诺夫哥罗德人雇做佣兵,后反客为主夺得的*权。
诺曼人有时被与北欧海盗“维京人”联系起来。也有人认为是维京人建立了基辅罗斯。
公元年,留里克王朝开始定都于基辅,故又称基辅罗斯。
年,弗拉基米尔·斯维亚托斯拉维奇大公(弗拉基米尔一世,—年在位)强迫全体罗斯人受洗,抛弃旧的多神教,改信东正教。实际上,他接受东正教的主要原因是谋求发展与拜占庭帝国的关系,并从拜占庭吸收当时欧洲的先进文化。由于拜占庭帝国皇帝巴西尔二世也企图利用罗斯的*事力量来帮助镇压帝国小亚细亚部分的叛乱,弗拉基米尔一世很容易与他结成同盟。在成功地解决了宗教问题之后,弗拉基米尔一世的注意力转向基辅罗斯的主要敌对者波兰人和佩切涅格人。他和儿子雅罗斯拉夫一世·弗拉基米罗维奇的统治时期(—年)是基辅罗斯*权集中、国力强盛的时期。
到11世纪,罗斯人才从原始生产力转变为封建制度。雅罗斯拉夫于年代编修《古罗斯法典》(又称《雅罗斯拉夫法典》),规定对于破坏田界、盗窃牲畜、纵火焚烧田庄者都要处以罚金,或抄家没收财产,或全家驱逐出境,或没身为奴等。同时随着经济文化发展,基辅罗斯不断通过战争扩张。
11世纪中期起,陷于封建混战,分裂为十八个公国。
年,基辅大公斯维亚托波尔克二世·伊贾斯拉维奇去世。由于斯维亚托波尔克·伊贾斯拉维奇曾囤积食盐抬高盐价,导致民怨沸腾,在他死后基辅立刻发生了人民起义。基辅贵族迫于形势决定邀请弗拉基米尔·莫诺马赫(弗拉基米尔二世,—年在位)来当大公。弗拉基米尔二世曾企图恢复基辅罗斯的统一,但未能实现。
-年,尤里·多尔戈鲁基(长手尤里)一直被父亲弗拉基米尔二世指派管理辽阔的罗斯托夫-苏兹达尔公国(位于当时基辅罗斯的东北部)。年他在争夺基辅大公的一次战争后战斗获胜后,邀请了自己的盟友在一个叫莫斯科的边界地点庆祝自己的胜利,这也是历史上第一次提及莫斯科这个地方。而后,俄罗斯人便把这一年作为莫斯科的诞生的日子。
年,尤里·多尔戈鲁基加固了莫斯科的防御设施--在周边安置了木墙以及挖掘了护城河,从此莫斯科初具成形。
年,长手尤里之子、统治罗斯托夫与苏兹达尔等地的王公安德烈·博戈柳布斯基将自己的*治中心设在弗拉基米尔。在安德烈·博戈柳布斯基于年攻陷基辅之后,弗拉基米尔公国作为罗斯诸公国最强的国家之一的地位得以确立,而弗拉基米尔王公也逐渐取代基辅大公成为各罗斯王公之长的称号,被称为“弗拉基米尔大公”。
在12世纪下半叶至13世纪初,弗拉基米尔大公国是古罗斯最大的经济、*治和文化中心。罗斯*治中心向弗拉基米尔的转移对俄罗斯民族和俄罗斯国家的形成具有重要影响。迄今,弗拉基米尔是俄罗斯欧洲部分工业最发达的省之一。
早期基辅罗斯(二)留里克王朝(年-年)后期:迄16世纪,灭亡蒙古,俄罗斯统一
年,兴起于亚洲东北部蒙古草原上的游牧民族蒙古人建立的蒙古帝国大*入侵欧洲东北部地区东北罗斯,攻占梁赞,年攻占基辅,建立金帐汗国。
亚历山大·涅夫斯基是弗拉基米尔大公雅罗斯拉夫·弗谢沃洛多维奇的儿子。他在13世纪击退了欧洲的一系列侵略者,对待蒙古征服者时,他采取了怀柔*策,成功保持了俄罗斯的统一。年,被选为诺夫哥罗德公爵。亚历山大·涅夫斯基与瑞典侵略者和德意志立窝尼亚骑士团的斗争,使俄罗斯的西北部地区免于被西方天主教国家征服。他的形象在俄罗斯西北部深受爱戴。
年,亚历山大·涅夫斯基被金帐汗封为弗拉基米尔大公,作为基辅、弗拉基米尔和诺夫哥罗德的王公,亚历山大涅夫斯基致力于统一罗斯北部的各个公国。他没有接受罗马教皇的自杀性的、与蒙古侵略者血战到底的建议,因为他知道在那个时代与蒙古人作正面对抗不可能获胜。亚历山大·涅夫斯基开始扮演蒙古人建立的金帐汗国与俄罗斯各公国之间的调解人的角色。
年,俄罗斯举行了一次“最伟大的俄罗斯人”的评选活动,结果出人意料的是,涅夫斯基名列首位,获得了“最伟大的俄罗斯人”称号。
年,莫斯科大公伊凡一世·达尼洛维奇取得弗拉基米尔大公位,并掌握了从俄罗斯各地向金帐汗国缴收贡赋的征集权。他常常把贡赋的一部分据为己有,作为自己的活动资金。这一年,伊凡一世在莫斯科建造了最早用石头建造的乌斯平斯基大教堂,把作为俄罗斯统一象征的弗拉基米尔主教府也迁至莫斯科。由于他利用了宗教的权威,莫斯科事实上成为俄罗斯的*治、宗教中心。
伊凡一世的两个儿子大致继承了对蒙古人的绥靖*策,直到年。
经过几代人努力,莫斯科公国的实力在整个罗斯地区已无公国能及。德米特里·伊凡诺维奇是莫斯科大公,年—年在位,年任弗拉基米尔大公。更著名的称呼是德米特里·顿斯科伊(意即顿河的德米特里)。年和年他两次击败立陶宛的进攻。
年德米特里·伊万诺维奇率*队同蒙古*队于在库里科沃原野进行会战,这是中世纪最大的会战之一,双方损失惨重,其中,俄罗斯战死6万人,金帐汗国战死7万人。会战虽未结束蒙古统治,但却使金帐汗国遭到毁灭性打击,从而加速了金帐汗国的崩溃。
此后,弗拉基米尔大公由莫斯科大公世袭。
瓦西里一世任莫斯科大公(-年在位)时,公国保持稳定,并用重金收买蒙古贵族和蒙古大汗,使他们同意把尼什哥罗德大公国并入莫斯科。他还进*诺夫哥罗德,夺取了它的大片地区。
年,瓦西里二世(年-年任俄罗斯大公)任命Jonah为俄罗斯主教,俄罗斯东正教会正式脱离以君士坦丁堡为中心的君士坦丁堡东正教会而自治。他统治时期,几乎全部废除了莫斯科大公国内部的独立封建领地。
年代金帐汗国在长期内讧之后瓦解,分裂成几个小的汗国:喀山汗国,卡西莫夫汗国,阿斯特拉罕汗国和克里米亚汗国。
伊凡三世·瓦西里耶维奇,莫斯科大公,在位时间-年,史称“伊凡大帝”。伊凡三世于是在年停止对金帐汗国的纳贡,从而结束了两个半世纪的金帐汗国统治,并在年灭掉了金帐汗国。
金帐汗国留下的巨大地理真空,使地处有利位置的莫斯科公国快速扩张。俄罗斯从蒙古人身上学到的不仅仅是优良的*事技术,而且还继承了金帐汗国广大领土,残酷的专制。俄罗斯走向了既非西欧又非东方三大文明(中国、伊斯兰、印度)的独特航向,他们也自称是“欧亚人”。
16世纪俄罗斯的扩张伊凡三世基本完成了俄罗斯国家的统一。在一些文献中,伊凡三世已经被称为沙皇。年,伊凡三世颁布了《伊凡三世法典》,用以巩固实行中央集权统治的国家权力,建立了莫斯科大公国的*府机构。
年,奥斯曼帝国征服者穆罕默德二世攻陷君士坦丁堡,拜占庭帝国(年~年)灭亡。年伊凡三世迎娶拜占庭帝国的末代皇帝的侄女索菲娅·帕列奥罗格公主。索菲娅公主嫁入莫斯科的时候,带来了大量的书籍,都是在拜占庭帝国灭亡前夕从君士坦丁堡抢运出来的。一方面,这批书籍对俄罗斯的文化发展起到了一定作用,另一方面,莫斯科大公国对拜占庭文化的继承和发展也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年,大公伊凡四世(伊凡雷帝)加冕为沙皇,莫斯科大公头衔遂成为历史。~年伊凡四世对中央和地方的行*、法律、财*、*队、宗教等方面进行改革,竭力巩固专制*权,强化国家中央集权。
年伊凡四世死后,王位传给其长子费多尔·伊凡诺维奇。年费多尔死后绝嗣,留里克王朝结束。
(三)罗曼诺夫王朝(年—年):由东欧闭塞小国,扩展为欧洲乃至世界范围的强权
鲍里斯·戈都诺夫是费奥多尔·伊万诺维奇的主要谋士。后为沙皇(~年在位)。他即位后改革司法制度,派遣留学生至西欧,允许路德宗在俄罗斯修建教堂,增强俄罗斯在波罗的海上的力量。他还建立密探网,残酷迫害有谋反嫌疑的人。
米哈伊尔一世(年-年在位)是俄罗斯帝国沙皇,罗曼诺夫王朝的开创者。罗曼诺夫家族首领、菲拉列特大主教费多尔·罗曼诺夫之子,也是伊凡四世的皇后阿纳斯塔西娅·罗曼诺夫娜的侄孙。
年,米哈伊尔的父亲,菲拉列特大牧首被波兰释放,回到了俄罗斯。米哈伊尔逐渐掌握了实权,以铁腕手段开始对俄罗斯实行统治。菲拉列特采取一系列措施,稳定民生,加强税收体系。广袤的西伯利亚为俄罗斯创造了大量财富,俄罗斯商人通过向欧洲出口昂贵的裘皮和木材获得了巨额利润。
米哈伊尔体弱多病,年因病去世,长子阿列克谢·米哈伊洛维奇即位。阿列克谢在位期间发动了对波兰立陶宛联邦的俄波战争,吞并了东乌克兰。
罗曼诺夫王朝最著名的沙皇是彼得一世,即彼得·阿列克谢耶维奇·罗曼诺夫,人们一般称他为彼得大帝。是罗曼诺夫王朝的第四位沙皇,阿列克谢沙皇最小的儿子。年即位。
年,彼得乔装改扮,随同俄国使团出国考察,先后在荷兰、英国等国学习造炮、造船和航海。回国后,彼得开始仿效西欧发达国家,以*事为中心实行一系列改革。-年,彼得发动了长达21年之久的“北方战争”,战胜瑞典,夺取了波罗的海出海口、芬兰。接着与波斯一决雌雄,获取里海沿岸一带。彼得一世还打败奥斯曼帝国,夺取了黑海的出海口。罗曼诺夫王朝开始取得与西欧的各个国家具有相同的*治地位。
年,彼得下令将沙皇的宝座从莫斯科搬到彼得堡,窥视整个欧洲。
年出身普鲁士贵族的叶卡捷琳娜二世同未来沙皇彼得三世结婚。年废不得人心的彼得三世自立。她在位期间(-)发动了6次大规模的战争:包括俄普奥三次瓜分波兰(年、年和年)、两次俄土战争和一次俄瑞战争。通过这些战争和强权的统治,叶卡捷琳娜二世建立了一个跨欧、亚两大洲,领土面积居世界第一位的超级帝国。
年,法国皇帝拿破仑率领了60万大*侵略俄国,这支部队比俄国正规*大两倍以上。俄国使用了焦土战争的策略,而拿破仑又遇上俄国寒冷的冬天,使得拿破仑遭遇了灾难性的惨败:不到3万人能回到他们的祖国。俄国*队则推进到中欧和西欧,最后到了巴黎的城门边。在反法同盟击败拿破仑后,皇帝亚历山大一世被视为“欧洲的救世主”。
至此,俄罗斯在全欧洲达到了全盛的顶点。但列强并不愿看到俄罗斯在欧洲大陆“独大”。
年克里米亚战争(又名克里木战争)爆发。这是因争夺巴尔干半岛的控制权而在欧洲大陆爆发的一场战争,也是拿破仑帝国崩溃以后规模最大的一次国际战争,奥斯曼帝国、英国、法国、撒丁王国等先后向俄罗斯帝国宣战,战争一直持续到年才结束,以俄罗斯的失败而告终。
由于封建农奴制的阻碍,到19世纪中期,俄国的资本主义工业发展缓慢,落后于其他主要资本主义国家。俄国农奴境况十分悲惨,暴动频繁。面对严重危机,年,皇帝亚历山大二世不得不签署废除农奴制的法令。改革使俄国发展成近代资本主义强国,成为近代历史上的重大转折点。
20世纪初开始,俄罗斯帝国的实力开始下降,人民也对现状日渐不满。年,沙俄在日俄战争中被击败。至年间,帝国境内发生了一连串范围广泛,以反*府为目的,又或没有目标的社会动乱事件,诸如恐怖攻击、罢工、农民抗争、暴动等,史称年革命。革命导致尼古拉二世*府于年制定等同于宪法的基本法、成立国家杜马立法议会与施行多*制。
年,处于内忧外患的俄国卷入第一次世界大战,从年处于战争劣势阶段,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革命一触即发。年3月(俄历2月),俄国二月革命爆发,俄国皇帝尼古拉二世退位,俄罗斯帝国灭亡。同年11月,列宁领导的十月革命爆发。
(四)俄罗斯的激进扩张:17-19世纪,欧亚巨无霸帝国
-年,伊凡四世在位时,先后攻灭了喀山汗国和阿斯特拉罕汗国,兼并了整个伏尔加河流域。这一时期地理探险活动始终徘徊在乌拉尔山脉以西。
俄罗斯的东进年俄国靠东欧草原上的哥萨克骑兵,攻克西伯利亚汗国,打开了东进的门户。
廓清西伯利亚汗国之后,俄罗斯帝国东征的道路上再无对手。自西向东,从叶尼塞河到黑龙江,沙皇的*队所向披靡,直到遭遇已经取代明朝的清帝国。
尽管在伊凡四世死后国家陷入长期内乱,但俄罗斯并未因此而放慢探索东方的脚步,且此时的目标已经大大超越以往。年,奉沙皇谕旨,别洛戈洛夫率领哥萨克人开始寻找西蒙古的阿勒坦汗国。年,结束内乱的罗曼诺夫王朝派出的彼得罗使团因寻找卡尔梅克人(即土尔扈特人),历史性地进入蒙古地区,从而建立起俄蒙之间直接稳定且经常性的联系。年,以伊凡佩特林为首的遣华使节团到达北京,居留4日后,携万历皇帝的国书回国。
年,哈巴罗夫探险队进入黑龙江中上游,在阿枪人(即赫哲人)村庄征收皮毛税时与前来交涉的清*发生交战。装备了先进火器的哥萨克人击败了10倍于己的对手。这是俄中关系史上的首次*事冲突。
此后,俄罗斯占领了雅克萨和尼布楚等地,并遣使到北京试图进行贸易谈判,可惜两次北京之行都因不愿行跪拜礼而流产。待到年代,已经巩固统治的清王朝开始腾出手来对付这个北方恶邻。康熙皇帝亲自组织自卫反击战,于年和年两度用兵。俄*伤亡惨重,被迫同意以谈判的方式来解决东部边境问题。年双方签署《尼布楚条约》。
年,俄罗斯侵占千岛群岛第一岛;年,又将择捉岛纳入版图。
18世纪,堪察加半岛与阿拉斯加相继并入俄罗斯帝国,整个亚洲从此再无无主之地。
俄罗斯最早向中亚的活动,是彼得大帝时代。在克里米亚战争失败后,俄国向中亚扩张。年,占有全中亚。
(五)结束语
早期俄罗斯人(东斯拉夫人)是欧洲最弱势的民族之一,不仅发展滞后于西欧、南欧,而且其所处的欧亚交界位置,也使其屡屡遭受灭顶之灾。如4-5世纪来自亚洲的匈奴人就首先冲击了东斯拉夫南部。甚至基辅罗斯的建立也是诺曼人征服的结果。其后,基辅罗斯遭受波兰、立陶宛不断侵袭。13世纪,蒙古人占领后,基辅罗斯更面临蒙古、瑞典、神圣罗马帝国、拜占庭等强权包围。
这种情况下,俄罗斯通过多方面措施自强图存:一是为人民寻找信仰,年,弗拉基米尔一世强迫全体罗斯人受洗,接受东正教。二是寻求内部统一,经五个世纪努力,至年,伊凡三世基本完成了俄罗斯国家的统一。三是与拜占庭结成密切战略伙伴关系,并在与天主教的斗争中保持独立,并寻求与蒙古人的某种妥协,在积蓄势力后,伺机于年果断消灭了金帐汗国。四是在西欧列强加快发展、新航路开辟的背景下,俄罗斯进行了彼得一世改革(18世纪初)、领土扩张(17世纪上半期肃清蒙古、进入西伯利亚,18世纪后半期叶卡捷琳娜二世6次扩张战争)。到叶卡捷琳娜二世时代,俄国已建立了一个跨欧、亚两大洲,领土面积居世界第一位的超级帝国。
如果说二战前继承俄罗斯衣钵的苏联尚处于1.5线国家的行列,那么二战后直至上世纪90年代,美苏两个“超级大国”争霸着实让这个昔日帝国再次迈向了辉煌。
如果有什么词汇能对这段超有跨越感的历史做描绘的话,那么可能依然要落入老生常谈的俗套:一个词叫“生于忧患”,另一个词叫“多难兴邦”。
在这方面,我们堂堂东方大国无疑幸运很多。但许多时候“幸运”与“不幸”是可以相互转化的。所以,任何时候都不要丢掉忧患意识,“居安思危”、“未雨绸缪”是一方大国应有的平常心。